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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1年9月4天的爱情——观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有感

成都分院机关 彭丽 

 

   什么样的爱情会制造传奇?

  对于这样的问题,你可以选一种很省时省力的方法来作答。那就是在“爱情”前放置无限多定语:香艳的、华美的、撕心裂肺的、惊天动地的、辗转反侧的…。只要你让这些定语随机排列无序组合,一段又一段的传奇故事定能喷薄而出。

  但如果你碰巧看过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,对不起,你会觉得我的主意很馊。因为在“霍乱时期的爱情”面前编制任何传奇都会特别的捉襟见肘,特别的无地自容,特别的羞愧难当。

  在看过Newell改编的电影后,我一直在为没读过原著而遗憾。我不知道电影有多少忠于原著,但电影活生生的击中了我两次:一次源于男主角A与女主角的一见钟情,一次源于男主角A半个世纪的等待。

  对于这种典型混搭风格的爱情,我实在想不出要怎样才能包裹得住?选色彩绚烂的包装纸吧,肯定会粉饰掉太多的悲凉;而选色彩黯淡的包装纸,又会溢走无数的愉悦。总之,挺纠结。

  先来说说故事本身。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讲的是:男主角A和女主角一见钟情,后因种种原因,女主角跟男主角B结了婚,男主角A用了半个世纪去等待。“费尔米纳,我等这个机会足足五十一年九个月零四天。”当男主角A对着女主角一字一顿时,我的心酥软然后融化,“世界上没有比爱更艰难的事了”。

  请不要简单粗暴地把它归类为琼瑶剧。这个故事走的不是“山无陵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”那种娇滴滴的感情路线。品味这个故事,需要从细枝末节入手,并转换着角度去体会不同人物的情感变化与内心活动。

  霍乱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还是一种无法治愈的病。用霍乱隐喻爱情,逻辑上可直接推导出:爱情是一种无药可救的病。导演在处理这个隐喻时特别显性,男主角A的两次呕吐以及女主角疑似霍乱的症状,都表达了两人内心无尽的挣扎与痛苦。

  从男主角A的角度看这个故事真的很像在喝苦丁茶,先苦后甜。对这个结局,我是拍手称快的。假使等待没有结局,我肯定会郁郁寡欢很久。对于爱情,我当然喜欢happy-ending 。

  印象深刻的是电影里定义爱情的一段对话:

  ——告诉我,你怎么定义爱情?

  ——爱情就是我们赤身裸体做的所有事情。腰部以上是精神的爱,腰部以下是肉体的爱。

  把爱情如此一分为二,我始终没法想透彻。这种分法感觉像是把精神与肉体,形而上和形而下对立起来。怎么看都觉得像个半吊子。

  在爱情里,形而上和形而下,应该是一体两面,相伴而生的。只重视肉体欢愉,太兽性了;而只享受柏拉图式的恋爱,又太神圣了。所以,绝对的割裂开精神与肉体,并不妥帖。

  还有就是,个人觉得,男主角A对女主角的爱是打8.5折的。虽然他用尽半个世纪去等待,但他只在精神上忠贞。据他自己计算,他有600多个情人。对于这些情人,他说他只是例行公事。不过,对其中一个送他鸽子的女人,他还是心思摇曳过的。这样看来,人的情感世界确实复杂且捉摸不定。

  有一个场景,男主角A的朋友带他去妓院。当他第一次面对那些挤眉弄眼、搔首弄姿的妓女们时,他战战兢兢地说,我的童贞只献给我爱的人。那种纯情与懵懂的眼神同他后来的放荡不羁形成了极其鲜明、极其强烈的对比,让人过目难忘。

  对于爱情,我顶喜欢男主角A和风细雨般的描述“爱情是一种优雅,不是达到目的的手段。爱情就是全部,始于爱情,终于爱情”。

  爱情到底是什么呢?想必没有人能说得清吧。或许,爱情的魅力就在于说不清道不明。就像51年9月4天的爱情。无法定义,无法描摹,无法归类。是传奇,更是史诗。